全家逼我当狗腿，婚礼发疯掀了桌

随即脸上堆起那种惯常的、虚假的笑容。“哟！栓柱！回来啦！当兵回来就是不一样，精神！

”他走过来，又想拍我的肩膀。我拿着柴刀的手腕一翻，锋利的刀刃“唰”地一下，

擦着他的手指尖划过去，带起一小股凉风。二哥吓得猛地缩回手，脸都白了。“陈栓柱！

你疯了？！”他惊怒交加。我抬起眼皮，冷冷地扫了他一眼，没说话，继续低头磨我的刀。

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单调刺耳的“嚓——嚓——”声。二哥碰了一鼻子灰，悻悻地走了，

嘴里还嘟囔着什么“当兵当傻了”、“不识抬举”。转眼到了正日子。二哥的婚礼。

村西头那三间簇新的红砖大瓦房，贴着刺眼的大红喜字，门口支起了帆布棚，摆开了流水席。

村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，支书王富贵腆着肚子，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我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，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，蹲在院子最角落的柴火垛旁边，

冷眼看着这场热闹。鞭炮噼里啪啦炸响，碎红纸像血点子一样溅得到处都是。

迎亲的队伍回来了，人群簇拥着。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王彩凤，被搀扶着，

一瘸一拐地艰难迈过火盆。她头上盖着红盖头，但那个走路的姿势，我一眼就认得出。

她走得慢，人群开始起哄。“新娘子腿脚不方便，得背进去才喜庆啊！”“对！背进去！

新郎官背新娘子入洞房！”人群哄笑着，

把目光都投向了站在堂屋门口、满面春风的二哥陈金柱。二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

随即浮现出明显的难色。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腰，眼神闪烁，

干咳了两声：“咳咳……昨儿……昨儿闪了下腰，

使不上劲儿……”他求助似的看向旁边几个本家兄弟，那几个小伙子互相看看，都有些迟疑。

背新娘子入洞房，这活儿在乡下有讲究，一般都是新郎或者至亲兄弟，旁人不太合适。

就在这尴尬的冷场时刻，我爹，那个一直蹲在角落抽旱烟的老头子，突然站了起来。

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，像瞄准了什么似的，

精准地钉在了躲在柴火垛阴影里的我身...